掉，重重在另个选项前打了勾。

所以她羡慕在南华见到的每个人，不受任何支的恣意的自由，她永远盼不来的东西。

箫烛曾经安慰过她，大学里的摄影专业不分文理招的。

倪漾只摇摇头，苦笑摊手。

第次的选择被否定，第二次，就更不会有可能。

“阿姨想让你当医吗？”季清延静静听完她说的话，轻声开问。

倪漾没有回答，而没有回答，就最好的回答。

她还记得，天追悼会，片黑的。

有个小男孩走过来，给了她瓶甜甜的草莓味的果粒酸奶。他说，姐姐，我懂你，我们都不希望有个超人爸爸。

句话，她能记辈子。

“我个自私的人，我不想当超人。”她已经没有胃，也将纸碟放在旁，靠在椅背里。

“我也怯弱，我很清楚知摄影个专业能找到份面的好的工作，不件简单的事，”倪漾苦涩撇嘴，“尤其还个扛不动机的女。”

图摄还好，工作难找。

电视摄影，又不喜欢招女。

“我们都不小孩子了，追梦之前也要去想些现实的问题。”倪漾勉强笑了，放在腿上的双手却不安抠着指甲，“终究还不太稳定。”

虽然不愿承认，事实。

“你相信命运吗？”季清延温柔的声音，打破了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弥漫在空气里的失落。

他看着她，眼睛里仿佛有星光。

“我特别喜欢句老话，尽人事，听天命，”季清延用左手竖起大拇指，梨涡浅浅的，“我们打个赌吧？你定会有天，去做你自己最喜欢的事，不再受任何的捆绑和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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