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程汶心头，顺手从衣架上拿了件浴袍披在对方背上：“怎么，有事？”

“窦老师住院了。”陆江燃深深叹了气，将浴袍穿好，“心脏稳定，医说太乐观。”

“怎么会样？”程汶拉着他的手，将人摁在沙发上踏踏实实坐好，“前天你跟视频的时候说窦老师身体越来越好吗？”

“就因为他前两天觉得身体好，就撑着去了学校，给研究上了小课，晚饭时候又约了盈盈，想问她关于毕业论文的事……结果盈盈跟他说，她已经决定放弃学业，回老家去考公务员。窦老师听到个消息以后着急，就……诶，又医院了。”

“庄宝钗——，庄盈盈她学期要去首尔吗？怎么忽然想放弃学业？”程汶说着说着，自己拍大腿，恍然大悟，“哦！因为你拒绝了她？”

陆江燃抿了抿唇，黯然垂了眼帘。

世界上的很多事若说没有直接的联系，却有因才有果；若说因果相连，却又往往偶然多于必然、可能多于定。

因果本身从误人，而人却常常为因果所累。

年初日本会议的舟车劳顿，让窦吟年迈的身体变得虚弱。开之际，本恢复的最好时机，可自己视为关门弟子的徒决定离开学术界个骤然的打击又让老人病起。

“江燃……”程汶时也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劝他。毕竟窦吟带他入行、如师如父的恩人，而庄盈盈他求学道路上可或缺的同路伙伴。两个人如个病倒、个退，对陆江燃来说打击可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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