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啪”断了，他什么也看见，什么也听见，血在血管奔腾，直往脑门窜，太阳突突得疼。

可程昊没动。

他就站那看着，看着泊溪将唐咪搂着，在怀里细细啄吻，鼻碰鼻，将他与她私那些亲昵，做了小半去。

“程，您来了啊？”

活副导悄悄走到程昊身边，压着声道，“导演让我请您过去。”

他悄摸觑了他脸，这位年轻程，像被人打了拳，脸上全没了血。也，男朋友亲眼见女朋友跟别人拍吻戏，也就跟撞到轨现场差多了。

可圈里人，都这么过来。

挺过去，就月圆人团圆；挺过去，要么放弃事业，要么放弃情——

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谁比谁贵呢。

“哦，”副导句，像将程昊从幽见底水里捞起，他呼了气，再转头时，却歉意朝他点点头，“对住，临时想起有点事，就与导演打招呼了。”

副导看着他仓惶走了，也忍住叹了气：难喽。

走到隆导身边：“隆导，程走了。”

“走了？”

隆导远远看了眼，只看到个幽灵般影子，就这么消失在了门，这个沉浮多年老人脸了然，“走了也。”

如果说，程昊来前风得意，碧草情，粉红泡泡飞满天；那么他走时，便风霜雨雪，雾散梦醒，惶惶惑惑如丧犬。

程昊没等私人飞机，直接买了最近班飞机，回了北城。

他直接回了那栋别墅。

唐咪已经走了多天，这个别墅，她点气息都没有了。程昊抱着主卧枕头，睡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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