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来，见了她忙：“小主子您可来了，快着跟老奴进去吧。”

陶陶没辙只得跟七爷送了眼，跟着冯六进了暖阁。

皇上已经有些糊涂了，就在昨天晚上还兴致勃勃叫太监在养心殿院子里放烟呢，不过天就不成了，也不糊涂，时糊涂时明白，想来召自己过来时候明白，这会儿见了自己又糊涂了。

微微睁开眼，目光格外温柔，就算冯六死活不承认，陶陶约也猜得，皇上这么看着自己时候，其实看别人。

陶陶从来不知自己能当别人替身，有时候她会想皇上把自己当成了谁，如此温柔目光，难皇上人，这令陶陶很意外，原来皇上并非无而个求而不得痴心人。

皇上看了她很久，嘴动了动，冯六凑过去，听了会儿方才听来，从枕头拿了个荷包来，递给陶陶，陶陶愣了愣，荷包材质明黄贡缎，上头绣着枝桃，绣工有些粗糙，看得来绣人并不擅针线，年头有些了，边儿上有些，陶陶不明白冯六把这个递给自己什么？

看了冯六眼，拉开绳，里头装块木头牌，上头刻着句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家室。”陶陶低声念了来，念完了抬头，发现皇上眼睛已经闭上了，脸上表安详而满足，陶陶有些心酸，概只有这刻，他放了帝王身份，才能去追忆自己人。

许生哆哆嗦嗦上前探了探鼻息，又按了脉搏，扑通跪在上：“万岁爷龙驭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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