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素见到李凝倒十分惊喜，李凝来时原本没有目的，想到任夫人才准备去济南看看，路上能追上也算意外之喜。

更让李凝意外的南灵没死。

李凝看了看正在闭目昏睡的任慈，又看了看坐在马车里被捆着仍脸戾气的南灵，有些犹豫小声问道：“任夫人，他怎么……”

秋灵素脸上的笑意淡去，说道：“夫君说对故人有愧，即便故人之要杀他，也为父报仇天经义，如他剧毒，这逆武功全废，断了臂，就当还了这些年的教养之恩，两清了。”

李凝没料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因果，她看了看南灵，说道：“任帮主正道大侠，杀人必有缘由，莫非当年误会？”

南灵瞥她眼，冷笑声。

秋灵素说道：“寻常比武，人负了伤又去挑战他人被杀。”

如果人死在任慈手里，就算只比武，找他报仇也合合理，可人别人杀的，任慈还把南灵教养成人，养却要杀父，这就很没道理了。

李凝看了眼昏睡的任慈，轻轻叹了气，说道：“善心竟也过错。”

秋灵素用枯槁的手抚摸着任慈消瘦的脸庞，黑纱的眼睛满眷恋和柔，李凝几乎有些敢再看，告了声罪，合上了车帘。

楚留香的马落后几步，和李凝并行。

李凝瞥他眼，驱马前行，楚留香只停，声音稍微提些，说道：“李姑……夫人，昨日冒犯夫人实在……”

李凝勒住马，回头看向楚留香，说道：“以后要叫夫人，楚大侠，敬你劫富济贫，救济百姓，但并非路柳墙，也些由你招惹的女，已经警告过你，再有次，休怪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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