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头的白布。
虽然带了面罩,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静了静,两个仵作都蹲了过去,我才跟着蹲在尸首跟前。
“这是勒痕。”
白仵作给我指,我翻开报告跟着看。
“大人您摸,这勒痕不深,论理这样的绸布勒出来的,须得二指深才勒的死人。”白仵作说着就要拿我的手去碰,我避讳他身上的毒,便只作势看了一眼。
“这是我们从他的胃里找出来的。”另外一个仵作举着一个银托盘过来,“大人您瞧,还没化掉的香末苏,这么大一团,必然不会撑这么长时间。况他的皮肤已发脆了,稍不注意便可磕碰掉一大片,这里也发了黑,这里这里下官都验出了水银。”
我又往他指的地方看了看。
方才丁四平说这两个人并非是他所见的两个,那么丁四平所见,加上仵作的验尸结果,我大致推着,应当是县衙里有内鬼。
这内鬼做了个局。
他叫库使去往县衙送盐,大约是特意叫丁四平撞见,然后用着丁四平报信这段功夫,先给平湖郡里通了气。丁四平说他并未瞧见两人被杀,只是进了县衙,于是打开了地流管就往回跑,不想这内鬼动作比丁四平还快些,扔出早就备好的两个人来,又堵上了地流管,或许过几天就会揭发五仙县盐库一事从始至终就是我这个盐运司使在自己搭台、自己唱戏。
只是……倘若如此,这两人之死还该不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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