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愿拉她了水。

千霜本以为会听到什么另类理由，没想到她辛辛苦苦憋着气，这条鱼只糊给了她句“没什么”。

差把千霜气得呛水。

千霜浮水，木着脸耐心开导他：“你要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不用憋着，直说就，我又不会打鱼——毕竟我这个人脾气很。”

商衍拽她水后说：“真没什么。”

千霜不想打鱼，想杀鱼。

之后他们沉沉浮浮，对话如：

“真没有？”

“没有。”

“你不要骗我！”

“没骗你。”

“那你到底为什么躲我？”

“……心不。”

“为什么心不？”

“我经常心不。”

“……”

这天没法聊了。

沉沉浮浮十次，有用都没来。

千霜爬上岸，有气无力道：“你休息，我们明天……再……聊。”

说到最后个字，千霜乎要面扭曲。

最终她没再说什么，拖着被掏空身转到屏风后。

躺到榻上时，千霜狠狠想，或许教这条鱼识字会比这.蛋.沟通方式更省力。

她都快要在起起落落被活逼疯过去。

特别是谈话对象语言简洁，并且毫无重况。

不能想，想就更想宰鱼。

千霜怀揣着满腔怨愤睡眠状态。

*

夜，室内昏暗，只有绕着水池圈红蜡烛摇曳着黯淡光。

商衍再次惊醒，他睡不安稳，索性浮上水面，靠着池发呆。

远处传来轻微衣服声，应该是那人翻了个身，商衍倏然紧绷身慢慢放松来。

反应过来后，商衍摇摇头，心底泛起微妙复杂，什么时候个人类举动都能影响他心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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