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尴尬。

“原来你就是季烟。”韶辛张了张嘴，率先打破宁静。

季烟点了点头，抿起唇。

她直没有和韶辛表明自己的身份，好像是那次毒发，殷雪灼叫了她的名字，才让韶辛知道她是谁。

韶辛无力地靠着石壁，打量着面前这个小姑娘。

不得不说，比起上次监牢相见，季烟的脸色好了很多，不再虚弱，原本枯萎的长发变得很柔润黑亮，连眼睛里的神态都亮了不少，浑身上下甚至散发着莹亮的光泽，像璞玉忽然被打磨精致，让人移不开眼。

殷雪灼真的没有亏待她。

个心狠手辣的魔，居然真的容下她了。

韶辛想起之前那面。

他听她说临霜城的事，只当她被魔族策反，再多的话都不曾完全放在心上，可是她忽然的毒发，让他意识到她并没有说谎。

她口的“你以为我还怕死么”，原来是人之将死的破釜沉舟。

韶辛知道她是季烟之后，心底便是沉。

他当然知道季烟是谁。

季盟主的妹妹，当年构陷殷掌门，让所有修仙界的人都为之不齿，甚至还有人嚷着要惩罚她，所以后来她成为了“祭品”，被献给殷雪灼。

原来她是这样认识殷雪灼的。

韶辛心情复杂，眼前这个人无论是谁，他都有立场反驳她。

可唯独是“季烟”，被拿来送死的季烟，她有理由站在殷雪灼的角度，因为是他们先要她死的。

季烟看他直盯着自己没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有点儿尴尬，就举起手里的药，率先打破平静，“要不……我先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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