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泪，怎么都看不清。

赵亦看她睁眼了，立刻抱住她，吻她的额头：“斐斐，我拉你起来，我帮你开淋浴冲一冲好吗？”

林斐随赵亦摆弄，任他亲着，都不做任何反应。

赵亦爬起来，坐到茶几边上，双臂撑在林斐身侧，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斐斐……求你了，看看我。”

林斐终于和他对上了视线。

她明明眼里还含着泪，但视线却是冷的。是一种绝望过的，带着轻蔑的冰冷。赵亦看到她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

林斐的嘴唇翕动，赵亦下意识地凑近了去听，只听到她说：“这是强奸，你知道吗？”

赵亦浑身的汗，贴着他的皮肤和他的衣服，黏腻腻的，此刻他又出了一层冷汗，让他背脊发凉，仿佛是要被宣判一般，他紧张得浑身发抖，干笑了两声道：“……情侣之间只有做爱，哪来的强奸？”

林斐沉默着，虚晃的目光没离开赵亦的脸。赵亦也死死地盯着她。

良久，林斐开口，不是询问，而是陈述：“……赵亦，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赵亦知道自己愤怒的由来了。

每次，就是林斐这种冷淡的态度，轻蔑的眼神，和对于他们之间五年感情动不动就放弃的定论，总能让他恼羞成怒！

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些：“每一次你都这样，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分手！”

林斐嘴角勾起一丁点的弧度，像是讽刺，更像是自嘲：“我不能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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