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着颗泪痣。”

老太太眉头紧皱，圈圈的皱纹堆叠在起，更显苍老，她停了手中转动的佛珠，嘴里反复的咀嚼个字，“红衣……泪痣……”

不惧王府，大胆如斯，天脚，纵人行凶，再联想陈鸾方才说要给公主个交代……

老太太蓦的没了声音，直直地望向陈鸾，将声音压得极低:“鸾儿，清湾中人，可是公主？”

陈鸾目光平淡如水，看向瞬间惊愕莫名的康姨娘，轻轻颔首，红唇轻启:“日公主所穿，正是身红罗裙，而眼角的颗泪痣，恰恰是随了皇后娘娘。”

她轻飘飘的句话如同座大山，老太太嘴唇蠕动，眼神寒了去:“清湾当着王妃的面说了这样大逆不的话？”

光凭想象，老太太都可以猜到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真是通寒。

若是大广众之便也罢了，可偏偏只有清湾人瞧见了，凭着个低贱丫鬟模模糊糊的片面之词，便当众指认当朝最受帝后宠爱的嫡公主。

公主名誉受损不说，镇国公府也逃不脱去！

老太太的面由青转白，最后说了句，“如此说来，清湾也是……”老太太谨慎惯了，说到半就停了来，朝陈鸾望去。

陈鸾低头，姝艳的眉眼之间拢着寒烟，她迟疑片刻，而后轻声:“我命人压她回来的时候，人还好好儿的。”

老太太重重叹息声，面复杂，觉着这事棘手得很。

康姨娘还在地上跪着，表时难以言喻，胭脂水粉糊在了起，和着不断往淌的眼泪，与日前光鲜亮丽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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