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进来。

谢呈坐了起来：“哥，有什么事儿吗？”

宣禾走到床边：“睡不着，有事想问问你。”

谢呈脸上恢复了平时的没有表，他起身朝里让了让，把半边床腾给宣禾。

兄弟俩并肩靠在床头，谢呈静静等着宣禾开，宣禾却直不说话。

正沉默着，枕头面的手机震动了两。

谢呈僵，没去动。

宣禾问：“不看看谁发的消息？”

谢呈心得飞快，面上依然不动声：“周讲于吧，刚才跟他讲了这个我的号码。”

宣禾头，又不说话了。

过了半天，谢呈从刚才惊里缓来，发涩的感觉涌上心尖。

末了他先起头，问：“哥，你讨厌耿川哥吗？”

“不讨厌。”宣禾说，顿了顿，轻声重复，“你问过了，不讨厌的。”

谢呈抿紧了唇，过了两秒小声问：“你讨厌同性恋吗？”

☆、电话

又沉默了会儿，宣禾说：“咱俩以前不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吧，”谢呈垂眼看着被面上的条纹，“我记不得了。”

宣禾头。

谢呈放在身侧的手抓紧了被子边，平静追问：“讨厌吗？”

“别人有别人的生活方式，”宣禾说，“同性恋异性恋都不上我来说讨不讨厌。”

攥起的手悄无声息松掉，谢呈“嗯”了声。

宣禾这话确实没错，但不他想要的答案，可再要让他问次，他却也提不起勇气。

半晌，他绕到最开始的话：“哥你刚才说有事想问我，你想问什么？”

宣禾：“这会儿不想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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