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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所以——“二叔病了!”
血循站在蒲牢门前,伸手半拳,贴在门上,又不好意思,只好去找花月,可是两口子共处一室,她更觉得不好意思,所以下定决心敲响蒲牢房门。
哈欠连天的蒲牢,慢吞吞地开门,当惺忪的眼一见血循,吓得缩回房间——因为他的衣裳,还在床上,血循羞得捂住眼,骂道:“臭不要脸!”
她迅速跑开,蒲牢边穿着衣裳边追她问,可是血循不停骂他,隔着中庭的一方立了假山的水池,朝他洒起淤泥的水。
“你这个流氓,为什么不穿衣裳?”
“我是龙,穿衣睡觉会蒸了体内水分,倒是你,大清早不让人睡觉,喊什么?”
“我二叔病了,我又不知拿什么药……”血循说着,往前迈脚,踩到苔藓上,一滑,径直落下,蒲牢见势便奋不顾身地冲上前,伸手托住她的腰,凝视悠长。
花月开门,瞧着这一幕,臊得垂首、倚墙。
“我去拿药!”
“好!”
两个人,这才回归羞臊,背对着离去。
“我与你一起去!”花月叫住蒲牢,“雄京城这么大,你才来,不知道药铺在哪儿,耽搁了治疗,怕有人要怪你!”她说着,斜眼看了血循,只见她拨弄着自己的发丝,没有言语,低头冲进客房。等蒲牢走远,她又跑到门边,张望。
洗罐、架灶、生火、熬药,蒲牢在忙前忙后,花月为他递药、端碗、放勺、试温。血循只是在一旁站着,和昊王呆呆地看着忙碌的二人,成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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