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装睡。

萧贽带他回去，回去时落了初雪，廊外纷纷然。

梦到这里，也就完了。

许观尘半梦半醒，也不知道己抱着个什东西，把脸凑过去就蹭了蹭，把那东西抱得更紧，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又有一只手伸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许观尘缓了一会神，忽然想起昨晚被吊起来挂在梁上，又被钉进棺材里的经历，瞬间就清醒了。

他猛地坐起来，一面揉眼睛，一面问道：“老师的尸首怎样了？杨寻怎样了？”

萧贽不答，只问：“你怎样？”

许观尘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萧贽光着脊背，与他盖一床被，就躺在他身边。

他方才抱着的那东西，是萧贽；他方才把脸凑过去蹭蹭，让他高兴地直“哼哼”的东西，是萧贽的背。

“我没事。”许观尘干咳两声，“那个、老师他……”

萧贽不理会他，起身披上衣裳，去找人。

许观尘裹着被子，看着他走去了，转回目光，却看见榻前放着一串念珠。

这时已是正午，想来是萧贽睡不着，被他抱着又没法脱身，所以数着念珠，念经打发时间？

许观尘只猜对一半，萧贽念经，倒不是为了打发时间，他是为了清心。

小成公公捧着东西来伺候洗漱，许观尘便问他：“老师怎样了？还有杨寻。”

小成公公环顾周，确认萧贽暂且不在附近，轻声道：“小公爷昨晚把陛给吓坏了，陛眼睛都红了，谁说话也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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