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观尘一愣, “我好狂野啊。”

萧贽笑了一声, 只听许观尘又道：“五……五殿你不喜欢我吧？不喜欢吧？”

萧贽揉揉他的脑袋, 吻了吻他眉心朱砂，正色道：“我喜欢。”

“啊……”

“特别喜欢，很早之前就喜欢。”萧贽道，“其实你也喜欢，有一年的中秋，你也有点喜欢。”

许观尘咕哝道：“你怎知道……”

“我怎知道？”萧贽低声道，“然是你告诉我的。”

许观尘将信将疑，盯着他思索了一会。

眼见着天就要亮了，萧贽把被子拉过来，把他裹好：“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许观尘平躺在榻上，半晌也没有睡着，反倒打了个嗝。

萧贽为了哄他睡觉，便道：“你要是实在想不起来，又不喜欢和我一起，那我就先分开一阵子。”

许观尘扭头看他：“真的吗？”

“嗯。”萧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明早起来再说。”

不作数的，不作数的，为了哄他睡觉才这说的。

许观尘想了想：“你要是不愿意，先不写和离书也行。”

他倒觉得这是个很大的让步。

萧贽哭笑不得：“好，都依你，睡吧睡吧。”

好容易熬到早晨，外边宫人敲钟，元月初一。

许观尘睁开眼睛，伸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他：“五殿，五殿，该和离了。”

“你就这想和离？”萧贽起身，反手将他按住。

“说好的，先分开一阵子。”

“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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