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张熟悉的脸，明显比他记忆中的张脸成熟了许多，眉目间皆是浸中多年的阴沉老练。

而他自己，分明数刻前还在北与顾央同相拥而眠，现却忽然来到了这么个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听雪心中思绪百转千回，面上却依旧神冷沉，他想起小达子方才说顾央在佛堂里，直接站起身向外走去，徒留小达子个人愣愣站在原地。

甫来到门前，守卫的士卒便行礼放行，神间既恭敬又畏惧，傅听雪懒得去追究他们的态度，着记忆中的方向往佛堂所在之赶去，自次起，他心中便对佛堂心存厌恶，这时心中也有莫名的焦躁。

阴沉的天空中炸起声惊雷。

傅听雪推开佛堂的门，便看见佛像前跪坐的女子，还有两个焦急围在她身边的婢女，他认得是顾央身边的贴身女，采苓和采薇。

推门的吱呀声并未引来佛堂内之人的注意，身着素衣的女子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将内脏都咳来，仅仅是看着背影，都能瞧背影单薄，衣裙空空荡荡。

他想，这切都对。

自醒来起的诡异之终于在此刻引发傅听雪心中阴沉的戾气，让他想要毁坏这切，让这个该存在的世界统统去死。

他向前走几步，就见直背对着他的人回过头来，露他曾千万遍描摹的容颜，只是容颜复艳，像是枝开败了的，失去了水的供养，亦失去了机，瓣将落了。

傅听雪听她以沉寂而平淡的语调说，“九千岁，是来送哀家最后程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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