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没有什么话说了么？”

自始至终，他们之间都立在原地，像是有条无形的天堑斩裂在两人之间，分隔离开，也无人试图去跨越而过。

傅听雪微微侧了侧首，他穿着觐见帝王的正服，爪金蟒在墨色深衣上盘旋而上，头束黑冠，垂血红的宝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他压低了嗓音，似是噙着阴冷的笑意，“娘娘觉得，臣与娘娘如还有什么话可说么？”

“真真无，”顾央微笑，细勾勒的眼尾锋芒毕露，“傅督主在此见到哀家，心想必应是十分清楚了罢。”

傅听雪懒懒地了头，抚掌，“娘娘真是算计。”

顾央轻咳几声，挑眉，“原本是件简单的事，若你安分地待在现在的位置上，誓忠于陛，而不去做些多余的事，哀家还不至于要做到如此地步，”她瞧着傅听雪似笑非笑的神，又咳了几声，话锋转，“哀家知你绝不可能如此，因而也没有必要多费。”

“傅督主，大锦朝的权柄，只能握在个人手，个人就是大锦朝的皇帝。”

“娘娘话说得倒是有趣，”傅听雪低眉笑，眼角眉梢都是讥诮，“先帝荒淫无能，锦朝已三代无明君，权柄在谁手又有何区别？”他抬眸看来，“锦朝的气数将近了，是臣，才能保得他苟延残喘。”

他冷冷笑，“若臣不是个废人，大锦的皇位由来坐，又有何不可？”

顾央立在阶上静静看着他。

“臣只是不如太后娘娘，般心系天，心系司马皇族，顾家三百余说斩便斩，心腹的官位也能说革去便革去！娘娘如此待陛，臣，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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