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然，顾央侧首去瞧人的神，日光刺目，恍得人的神不辨，只见双幽邃如夜的眸子，如既往的温和，亦是如既往的淡漠。

“淮安郡主，”礼仪官见顾央迟迟不动，唤，“接旨罢？”

......

月朦胧，摄政王府的亭台楼榭都蒙上了层飘渺的雾，而苍豫的屋内，窗上影成双人。

“可喜欢？”

换在以往，顾央自然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搅苍豫休息，只是近日发生的切，让她有必要走这趟，可苍豫不待她说话便递了套头面过来，说是及笄之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低头打量起及笄之礼，苍豫知她向来不喜欢什么艳丽之，便送的是套鎏银镶珍珠蓝宝石头面，既不张扬，又恰到处不失她如郡主的身份，头面上的每处细节都做得极为细，没有个十几日是做不来的。

抚摸着头面上的致蝶兰暗纹，顾央沉默了片刻，还是开，“王......早已想要让陛册封阿央为郡主了？”

“是，”他的眸光如同案上烛火般温和，“阿央不喜欢吗？”

“为何？您明明知，阿央并不需要这名头！”可不是只空有个名头，既无封也无赏赐，册封郡主必定要太后的首肯，苍豫去求这圣旨，不知付了多大的代价。

“不必想么多，阿央，”苍豫伸手似乎想要抚摸她的脸，最后还是只将手落在她的发顶，他温柔，“我护着的人，自然是要最的东西。”

他虽然直温和待她，却从未像夜这般温柔，双再熟悉不过的眸子仿若雾气缭绕的群山，仿佛有许多东西，却又仿佛什么也看不，她心中微沉，眼眶不由自主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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