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眼，因为觉得对方视线直落在自己身上。他原本以为遇见了熟人，但看王泽面孔，就没太在意，付完钱拎了东西就往回走。

电动卷帘门会儿刚开到半，季笑珉也懒得先钻进去，就在门等着他道。清晨风冷，他接过豆浆之后用手用力拢住纸杯焐了会儿，然后用焐热手心去揉自己耳朵。

叙看了眼他动作，很不以为然：“人就犟，让穿外不穿，让先进屋开空调也不肯，冷了吧？”边说，他边步跨进去开了空调，又插上电源烧水。

“还好。”季笑珉随应着，脸上仍惯常波澜不惊，但豆浆煎饼果子吃着，慢慢眉眼间也显些惬意。他幽黑眼瞳跟着心里某个并不分明旋律渐渐活跃起来，先漫无目张望，落在目力所及每辆车上，接着被电水壶声音引过去，盯着蓝指示灯看了会儿，再转，看向叙。

叙晚上吃得很少，因此早起顿吃得狼吞虎咽，会儿煎饼果子早已吃完，豆浆杯子也已见底。水足饭饱之他似乎也惬意了，边等着水烧开，边轻声哼起了歌。

他俩离得不近，季笑珉其实并不能听清楚叙小声哼哼究竟怎样歌词甚至旋律，却很莫名就觉得自己心里旋律随之慢慢清晰。而后在某个瞬间，他像脑海中有灵光闪，目光蓦然与叙相接，同时与之异同声唱念段正好重叠歌词。

样况在他俩并不少见，于两人只仰天笑声就又各自忙活起来——季笑珉吃完了早给自己泡上杯枸杞茶，开始翻看前天工作记录；叙则又烧上了壶开水，然后翻个账本核对相关零件耗材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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