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程汶跟他闲聊了几句，汇报了天的行程，又缠着他把镜头转向了角落里吃饭吃得正香的富贵。

“富贵？想爸爸了吗？富贵！”主人在这里苦婆心叫唤，狗却自顾自吃得欢畅，除了两只耳朵微微动了动以外，本理睬他。

“了，别喊了。快去睡吧，晚安。”陆江燃这么说着，将镜头转回自己面前，想要挂断电话，可是看着屏幕上程汶张带笑的面孔，手指却论如何也舍得按挂断键。

正巧程汶也声阻止他：“哥，别挂。”

“你明天是正式走秀了么，要早休息。”陆江燃犹豫道，“我还有工作，明天再聊吧。”

“……你把手机搁在屏幕边上吧，我说话，就看看你。”程汶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撒起了。

这是陆江燃最没办法对付的语气，明明是人马的成年男人，撒起来却像个天真的孩。他叹气，将手机放在了书桌侧面的支架上，对着屏幕上的年轻人露安抚的笑：“你乖。”

程汶“嗯”了声，果然没有再声。他趴在宾馆的床上，撑着脑袋看陆江燃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的侧脸，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半个小时后，陆江燃忙完工作，瞥了眼手机屏幕里睡成坨、只能看到头柔顺黑发的年轻人，叹息着挂断了电话。他心想，到底程汶只是年纪太轻，个人度过了很多漂泊落拓的日，心里是怀着对动荡岁月的排斥。这半年有了他的帮助，才刚刚培养起些安全感。况且人到了个新的方，难以睡也是经常有的，这样的陪伴并算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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