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势的元帅。我这些年学习权谋兵法，在本古书上看到句话，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虽然听起来似乎是贬义，我却以为然。许喟死，我这个皇帝无法安心。”

皇帝埃尔曼定定地望着顾清让，问：“哥哥，你会支持我吗？”

顾清让只觉得可怕又可笑。权力，权力，他竟然就这样忽略了权力对个人的改造，古往来多少历史都是陈陈相因，所有君臣的典故替换了无数姓名，但都讲述着同样个永恒的故事，权力的故事。从王朝到共和国，从地球到银河，权力永远乐此疲地玩人心于股掌之中，创造罪愆于人性之外，没有例外。从没有例外。

耳边响起了许喟最后留给他的话语。“如果你什么都打算，那么如果埃尔曼陛邀请您随行回地球拜祭皇家祖庙……别去。”

埃尔曼啊，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会犯急切的错误。

顾清让最后只是说：“我会反对，埃尔曼，我无权反对。”

你是为了王国中的权力，许喟是为了系统里的存，谁对谁错呢？顾清让无权评判，无权反对，更无权干涉。

他唯有权的，是决定自己的行为。

所以许喟建议他别来，他还是来了，陪着埃尔曼，享受唯次在地球上看日落的机会。

地球愈发地近了，近到似乎能看清冰川和海岸，山峦和原野。

很快有士兵恭谨地前来汇报，陆空转接飞船准备着陆。

飞船如鲲向海，投了无边无际又厚见底的云海，径遨游向海的底部，海底之，是苍老又年轻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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