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迎着风雨冲了妖们的阵，黄帝那名叫旱魃的女儿如匹燃烧的霞那般在北方的天空里大放光华，灼热的日光在天空暴涨，妖云惨雾在日光的切割分散零落，妖们对着天空痛呼。

黄帝终于露了胜利者的来，“你的同党已经都死了，蚩尤，你还能怎么样？”

“他们？他们干我什么事？”狂提着战斧呼吼，“他们死了就死了，我只是来找你的。”

“你那么重轻友？”黄帝喘息着，“那么那个女妖精呢？”

“女妖精？”狂愣了。

青的妖瘴正在急速淡去，那青的发从妖瘴里飞了来，自己打成个结子落在狂的掌心里。又慢慢自己解开，像是条青的小蛇，在风里舞蹈了会儿，慢慢化成灰烬。

狂想去抓住那头发，抓到的却只是风。他捂住自己的头，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我是谁……是谁？”

他感觉到些旧事像是天的鼠那样就要钻来，他很害怕。他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他是蚩尤，黄帝的敌人。他还有很多记得，过这都要紧，那个妖精帮他记着过去的切，包括他们是涿鹿城少的时候，他们杀杀人舞的幸福时光，只要他问，那个妖精就会坐在他的膝盖上娓娓来。现在那妖精死了，他留存在妖精那里的记忆也消失了，他成了个没有过去的人，只是恨着黄帝，却知为什么。

那个结子，他想。

他想到很久以前的个满阳光的午，有清亮妩媚的声音对他说：“来玩订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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