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好像一直如此，曾经属于我的，现在全变成了他的。”云昙勾搭在伏泽身上，看着酒杯拧了下眉，还是直接一口气把它给喝到了底，然后“哐当”把杯子撂到桌面上。

“其实我很羡慕你。”

“所有人都能以你为傲。”

“不像我，呵呵，不像我无能力为，幼稚到只能拼尽一切去吸引他们注意力，结果对方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是个失败者，我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其实也许从我没克制住自己脾气，拖着行李来到这里，我就输了。也许更早，也许我早该看清那个男人的面孔。”

“只是我替我妈感到不值。三个月，她走了才区区不到三个月。那个狗男人就敢领着外面野生的进门，他怎么敢的！”

云昙说这些话的时候语速很快，声音也很低，可话语中的感情却不是那么的浓郁，可能是喝了酒，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伏泽见云昙那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潮红，是难得的平静，对方的眼神失神般没有聚焦，虚虚落在半空处，整个人萦绕着股与世隔绝的孤寂，明知道是逢场作戏，他却不可避免地升起种想安慰对方的冲动。

一阵凉气袭来，云昙忽然抱着整瓶酒，斜躺了下来，靠在伏泽身上。

“也许他说的没错，我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的爱。”云昙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这世界……任何人……”

“你——”

伏泽挣扎着刚说一个字，云昙突然没骨头似的地滑落，整个人的重量朝他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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