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还没来得及出来，眼泪先一步掉了下来，周意不是爱哭的人，但每次在梁衔章面前总是会露出自己脆弱地一面。

梁衔章仰头把他脸上的眼泪一点点吻掉，语气有些无奈，“怎么又哭了，我说这句话不是想让你哭的，是不喜欢吗？”

“不是…”周意抽噎着说道：“是太喜欢了…之前都没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梁衔章沉默了一瞬，心疼感无可避免地由心底泛开，过去的事情纵使是他这样的人也无法改变，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抱紧怀里人，让他不再受任何伤害和委屈。

他伸手抚摸着周意的脸，“以前…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负你？”

周意抿了抿嘴唇，像是找到了能告状地倾诉对象一般，“骂我没爹妈养的、是个扫把星的，看不起我的…反正多的数不清。”

周意的人生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人，就算没什么交集，也还是要对他踩上一脚或是吐口口水，刻意为难他的人。

在梁衔章面前提到过去，他本来想以更轻松的语气，当成是小事来讲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在说出口的时候，他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在意，甚至因为在梁衔章面前的缘故，反而更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难过、痛苦和委屈地情绪。

就跟小孩摔跤要是没人就会很坚强的站起来，一旦有亲近的人在边上，就会变得格外娇气和脆弱是一个道理。

梁衔章摸着他脸的手抖了一下，眼神变得很沉很沉，看着面前的周意，他不想让周意察觉到自己那股暴戾的情绪，用掌心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把他用力地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一字一顿地说道：“别再忍耐，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会让他们全部闭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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