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为客手里抚摸着破晓,剑鞘都要绷不住其中寒刃的剑光了。
“苏善澜。”季为客眸间猩红杀气,笑里藏刀,柔声细语道,“我们谈一谈?”
“……别,”苏槐咽了口唾沫,道,“沈掌门他老人家不让我说……”
“你看。”季为客温柔的抚着银光闪闪的破晓剑,“你觉得我这剑好看吗?”
“……挺好看的,沾血就不好看了……”
“剑,就是要沾血才好看的。”季为客掂着手里的剑,平静吐出恐怖话语,“给老子讲,不然拿你开刀。”
苏槐:“……路上讲?”
季为客没意见,点点头。
他抬头望去,夜色已深了,皓月长空,星辰依稀可见。
……
沈问澜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总之是很久以前的某一年,那个时候他没有记起遥远的事情,白问花也还愤恨的记恨着刘归望,季为客还没下山。
沈问澜在夏夜看见他的小孩一个人坐在百花宫高高的山头上吹风,头发被夏日的晚风吹得乱了。面色也没比现在好看多少,阴森的要命,根本不像个小孩。
沈问澜遥遥叫了他一声,跳了上去。
季为客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在做什么?”
“……”
“哎,说句话。”
“……”
沈问澜颇为无奈,好说歹说连哄带骗的,好歹是把他带了下来。从怀里掏出茯苓饼给他后牵着已经半高的孩子跟白问花打了个招呼,领着他回从水宫了。
他二人走在从百花宫回从水宫的山路上。正值夏夜,蝉鸣无数。他摩挲着季为客满是伤口的手,那都是童年狼狈不堪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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