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的，她轻轻启唇：“茹茹？”

孙茹身体一僵，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问：“你叫我什么？”

“茹茹···”云棉说，“我记得以前我是这么叫你的。”

因为那时候孙茹长得小，根本看不出来比自己大两岁，所以云棉一直坚持要叫她茹茹，因为她不想做所有人中最小的那个妹妹。

“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孙茹转过头抹了一把眼睛，“别这么叫我，恶心。”

云棉垂下眼，罕见地无措：“我记得，我妈妈给我买了两条好看的裙子，然后我想周末不去幼儿园的时候约你一起去游乐园玩。”

是的，所以孙茹在家里等了她好几天，结果等来的是她把所有裙子剪了。

孙茹面无表情地问：“那你还记得后面的吗？”

云棉张了张嘴：“不记得了。”

“什么？！”

不是不记得，而且现在云棉想起来，那些事情像是跟之前的记忆割裂开来，仿佛后面的就不是自己做的了。

“什么叫不记得了？”孙茹觉得荒唐，“这么多年你都不记得了？开什么玩笑！”

“不是。”云棉坐了下来，她按着自己眉心，“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

奇怪在于，云棉突然发现自己穿书前，自己并不记得被养父母捡到那四岁之前的记忆，就像是自己约好了孙茹去玩，但第二天自己却突然被养父母捡走了的感觉。

“茹茹。”云棉突然抬起头，“你觉不觉得，我以前跟我爸妈还有我哥关系很好，然后突然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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