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了？卓天戈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不能呼吸，他用力扯下领带，也不顾当着众人的面是否失态，厉声喝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程颂绫死了，怎么可能？他不相信！

他还记得法庭上，她那双嗜血的眸子，她的心里肯定恨极了他！

没错，他要让程颂绫体会到和他一样的痛苦，要让她感同身受他的仇恨，才能明白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都承受了什么！

可是现在，程颂绫竟然死了！她不知道她的命是他施舍给她的吗，没有他卓天戈的允许，她不能死！

“天戈，你要去做什么？”

秋素樱看到他风一样的冲出门外，正沉浸在一片幸福喜悦中的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市立医院。

惨白的灯光下，映照着一张怒不可遏的脸，冗长的走廊里，卓天戈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条路怎么会这么长。

他来到病房门口，一脚踢开那门，怒着一双眸子走了进去。

“这个病床的女人呢！”他厉声怒吼，感觉到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病人经抢救无效，已经送去太平间了！”

这一刻，卓天戈终于感觉到了，他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像是漏跳了一拍，又猛烈的跳动起来。

太平间，那是死人呆的地方，那个女人真的死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程颂绫的尸体给我带过来，我要亲眼看到！否则我让你们整个医院陪葬！”

冰冷的长椅上，卓天戈烦躁地捏着眉心，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像是时针游走在他心尖上，一分一秒都扎的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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