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苗小青轻轻应了一声。

“只要你想做，我就会支持你。”程然垂头，轻轻地说，“如果到时我隔着很远，我会去你身边，或者等你来找我。”

“如果半途走失了呢？”苗小青问。

程然缓缓抬起头，“看到月亮了吗？”

苗小青仰起头，看向如墨的天穹，一弯明净的皓月当空悬挂。

“看到了。”

月亮的银晖落入程然眼中，他的声音如水清澈，“我追着走，就不会走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Not even wrong，是物理学家Wolfgang Pauli的评论，科研工作中，有很多工作是错的，Not even wrong，就是评价你做的工作比错的还没有价值。这是物理科研界最严重的一个批评。杜弘拿这个开玩笑，引起了公愤，也让苗小青的信彻底崩溃，陷入了我怀疑。

第62章

苗小青和杜弘将近一个月没有说话，平时在办公室都当对方是隐形人，有关苗小青的讨论，杜弘不加入；而有关杜弘的讨论……苗小青也加入不了。

受挫感没那容易抚平，信心也不是短短几天就恢复的。苗小青感到奇怪，以前江教授，程然，杜弘轮番打击她，她咬紧牙关，也把Kagome晶格算来，跨进理论物理的大门。而大家都认她吃这碗饭了，她却疑心起己来。

J1-J2模型算了一个月才发现错误，这给了她极大的打击。以前她不懂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老板做的东西不懂，她也不觉得厉害。这次她懂了，所有的数据摆在老板面前，他一眼就看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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