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犀眼眶微红，“但在明犀心中，君上是无替代，至高无上的存在，即便北境覆灭，明犀也仍奉君上为主，永不会更改。”

“明犀……这千年来，辛苦你与裴将军了。你想问什，便问吧。”

明犀敛眸光，斟酌开道：“传闻神界有言，北境覆灭，是源于内乱频发，动荡不安，臣离开北境时，分明不曾如此，为何短短数日，北境竟已不复存在？臣想知晓北境覆灭的真相，还请君上告知。”北境覆灭时，她已被贬界，沦为妖物。

原本神界之事，她也是不甚知晓的，只是北境覆灭一事太过震撼，这消息便传到了界。她初闻此消息，是不信，但她与裴松数次尝试以北境印信与司幽传信，均未得回复。天长日久，曾经的坚定不移早已消磨殆尽，他便只得接受了北境覆灭的事实。

“因为灵脉。”司幽停了一瞬，继而道：“灵脉受到鬩气侵扰，无法平息，为阻止北境跌入深渊，成为鬩界附庸，我不得已毁去灵脉，以护三界安宁。但灵脉如北境命脉，灵脉毁去，北境众人便皆被鬩气吞噬，无一幸免。”司幽言辞间省去了许多细节，倒不是她刻意隐瞒，只是北境已灭，实是不该再挑起争端。

明犀显然不愿罢休，追问道：“灵脉历来与北境王息息相关，彼时北境王的头衔已归司岚殿所有，又怎会受鬩气侵扰？除非殿他……”

“明犀。”司幽打断她，不欲再任其深究，“昔年往事，本就不是你该惦念的，以整个北境为代价，换来三界安宁，难道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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