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音忽的哽住了。紫衿所言确实有理，再说了，周子弈成亲，她为何要气恼？她与周子弈，分明相识不久，未逾百年，她本也没有理由气恼才对，况且，周子弈已不是上古凰族……

“等等，你说他是请从上古凰族中除名的？”

“是。”

顾音神色诧异，“那他是……断羽翼？”

“没错。若非如此，弈殿，又怎会从族中除名呢。”紫衿语气遗憾。昔年，周子弈的天资，在上古凰族中，无人与之比肩，惜的是，一己执念，终是害人不浅。

“原来，他的过往，是这般……”顾音声音低了去。

先前在安阳，周子弈提起折翼一事时，反应十分寡淡，好似与己无关，不甚在意。

如紫衿再次提起，那般惋惜的语气，顾音这才觉着，彼时周子弈也曾是天之骄子，一朝折翼，此后身份云泥之别，这种落差，他到底要经历怎样的心境，才在诉说往事时，轻飘飘地一笔带过。

顾音无端地，纠痛了整颗心。

顾音难过的情绪持续了许久，以至于她未曾注意，紫衿在看清二人所处何地时，骤然古怪的神色。紫衿皱了皱眉，本欲说些什，但在触及顾音空洞的眼神时，那些话，便再也说不了。

她轻叹一声，压心头汹涌而来的情绪，转身入了屋内。

夜色渐浓，周子弈方才归来。

顾音立在檐，抬眼甚是无辜地看向他，“子弈。”

周子弈眼底片刻柔和，道：“不是说要炼化丹药，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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