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欲要推门，急切了些，小腿不甚在条案上撞了个实在，钝痛钻心，晁晨揉搓着青紫的肌肤，手头书册拿不稳，落在鞋面上，他低头一瞧，这才发现一整日，己不仅没翻页，还拿倒了书。

“谁拿来的？”

双鲤从石老仆手里接过长剑，急声追问，老仆人却说，东西就挂在门环上，不是他门倒泔水，还瞧不见，更不要说何人所为，几时所为。

晁晨走石阶，目光流连在剑鞘上，依稀辨剑主的身份：“季慈？”

“哦，是那个剑谷的小弟子！”双鲤恍然，意识把剑往外扔，大声嚷嚷，“老月不在，他又想搞什花样！”

乔岷抻手给抓了回来。

利刃鞘，只见整个剑身上全是干凝的血迹。

“谁的血？这……这什意思？”双鲤磕磕地问。

晁晨两指搓弄刃，将那血渍搓成泥状，摊开给三人瞧看。从血的颜色和凝固的状态看，至已有两三日之久。

两三日？

双鲤担心公羊月，抬腿往门外冲，乔岷把人拦了回来，推给晁晨，己飞檐走壁往城中寻：“我记得他在客栈落脚。”

乔岷到地方，一问才知，人已好几日未归，连住店钱亦没结。

人围坐商议，晁晨忆起最后一次见到季慈和周碧海是那日跟着城，结果在城外柳坡林跟丢，见到方婧是在那之后。但接来的三天，他都一心扑在丁桂身上，即使人在城中，也并未过多留意。

如果真是那天在城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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