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长记性。”朦胧之间听符晏的声音从面八方而来，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符晏进入他的记忆，修改了他的认知, 把己变成那六年他在人间救过的人中平淡无奇的一个, 没有了青涩的表白, 也没有了那些无言的暧昧。不过他现在有没有余情未了, 都不重要了, 此刻起, 从前的符晏只是过往的一个路人, 往后的符晏只是他师尊的妻子。

“你做什！”

符晏抬起头看向来者, 是追过来的何芷。

“你既然会幻术了, 应该看得来我在干什。”符晏看她心疼地抱住倒地的顾妄，探查之后才松了一气。

何芷质问她：“你怎这做？顾妄对你不加防备才中招的，你对得起他的信任吗？”

“我是他师娘, 他信任我不是很正常？”符晏似笑非笑地反问她：“倒是何仙子，如是以什立场质问我？顾妄玄天剑宗弟子的身份名存实亡，我与他师尊便是他的亲人，我很相信仙子不是有意, 但仙子既然已经占用了占用了他的身份，也不打算还回来，何必如此假惺惺地故作关怀？”

何芷当然不是故作关怀，符晏很清楚至这一方面她是真心的。但她太贪心了，这也想要，那也想要，者也不丢，那也不丢。既舍不得失去玄天剑宗宗主侄女的身份，也不想顾妄离她远去。

但凡上一次被何解忧发现私情，她果决断情从此一心修道，或者为了爱情愿受刑罚，符晏都高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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