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一张冰冰凉凉的面上竟也是不由地失笑：“荧，你这桃花倒真是不断，转眼间竟又是要嫁人了。”

“雨晴又取笑我。”楚荧嗔她一眼，面上也是泛红，视线转向马车外，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己竟然这快就又要成亲了。”

“对方还是承阳候府那位。”宋雨晴又补充。

楚荧前夫秦穆尧，如这位妻子的兄长，在京城中落得一个纨绔不化名头的江斜。

“荧，你喜欢他？”宋雨晴看着楚荧，问。

楚荧对上宋雨晴的视线，思索着这句话——江斜于她，究竟是如何一个存在？

回想过和江斜认识的这些日子，那日静山寺上，亲手为她泡茶的也是他；故意落了折扇，让楚荧送上去的也是他；血顺着手指滴落，看着有几分凄凉的也是他；己被东宫设计，救她于水火的也是他；中了情药时，己动心勾引过的也是他；如，己要嫁的人，还是他。

忆起二人这些过往，楚荧突然觉得迷茫，又觉得酸涩。

她说不，己当初应了这门亲事，究竟有几分是掂量时局，有几分是见色起意，还有几分，是存了己对己的赌注，那点侥幸的私心。

她不明白，却又觉得庆幸——不像当年她和秦穆尧的婚事是早就被定，这门亲事，她是愿的。

“我不知道。”

半晌，楚荧才摇了摇头，平静答道，“但我总觉得，我这回嫁他，应当是不会错的。雨晴，这婚事，我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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