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光霁笑了起来，眉宇间有种成年人的理解，也有男人之间的互相体谅，他双手抱着后脑勺，惬意地躺在沙发垫上，说：“巧了，我也是。”

花才喝了茶才接话：“——你？得了吧。”

“怎就不信了。”房光霁忽然翻了个身，改成侧身单手撑头的姿势，另一只空闲来的手掰着指头和花才算账。

“我之前和别的公司玩对赌，押宝都押在一个很快要上的电视连续剧上头。那是个本来是预定上星的十集长篇重头戏，既有老戏骨带戏，也找了小鲜肉引流，计划倒是挺好，前期宣传造势也足，结果临门一脚的时候，上面有人倒了，搞笑的是，这部戏就是对他歌功颂德的样板戏，这，马白拍了不说，后期这片子还不上，都是问题。”房光霁叹气：“这戏上不了，对赌我必输，输了赔人两个亿。”

花才嘶了一声，说：“玩这大。”

朱穆朗公司做过的最大的项目预算也不过是五十万左右，房光霁这边随随便便就是上亿。

“玩脱了，上难和股东交代，也对不起那些跟着我混饭吃的人。”房光霁说：“早知道不玩了。”

花才说：“没关系，大不了把你车房都卖了然后去当鸭子还债。”

房光霁嘴角抽搐：“你饶了我吧。年纪大了，当鸭没人要了。”

说罢他又毫无形象地挠了挠肚子，说“真到那一步，财产都卖了，然后不过是重操旧业，回工地搬砖，也没什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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