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路上小心些。有空也回来看看吧。谢谢你……这些水果你拿着，路上吃。”

他拜访郑辉的时候，郑辉直发愣。“你真的……是警察啊……”

“算是吧。”谢尽华苦笑。

他在村子里的最后一顿饭还是在韩铎的店里吃的。

“多谢韩先生之前留给谢叔的葫芦。您先前说渡劫……”

韩铎的面相似乎比以前又苍老些许。他淡淡道：“为所当为，心中无悔。祝几位此行顺利。”

人家既然不愿意说，也不好多问。

“我回去了，我还会再回来。我希望这里变得更好。”谢尽华站在村凝望半晌，终于转过身。

“走，我开车送你去车站。”谢忱撤掉了手上的纱布，换成了创贴。开车对他来说是刻进骨子里的——区区手伤，没影响！

秋日的风景逐渐变得荒凉而熟悉。只是在彻底光秃秃之前，还有一段金黄与火红，漫山遍野，像是迎接着回来的人。

火车缓缓地驶进站台，就像是暌违许久的人重回时的近乡情怯。人拿着大包小包，来去匆匆。

终于回到了己熟悉的城市。干燥寒冷的空气，一如过往的秋冬季风，蹂躏着人的皮肤。也许相比生的地方，己更愿意管这个地方叫家。

他背着包，拉着箱子，缓缓走了火车站。

火车站前是一座桥，跨越了湍急的河水。大河东去，大浪淘沙。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天还没有这冷。”谢尽华紧紧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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