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余声挺直身子，拿钥匙打开无人值守基站的小屋门锁，摁开兜里的手电，照向比人高些的方方正正的设备箱，记住里面的接及连线方式。

“咱这程度，不疯狂挖土疯狂架线，不影响绿水青山，也看不真切。实在不行，伪装成大树大石头嘛，现在挺多基站都建设成和当地景观合的艺术性设施。只要没人妖言惑众说信号有害健康，通常没什问题吧。就算有……”柯余声叹气，“本来想说，以用钱压，又怕有些人看反对的反而得了钱而不满意，或者不断搞破坏威胁，只会越来越贪。”

检查好设备，柯余声仔细上好锁，拍拍箱子，意味深长地开。

“群众从来就没有渴望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味的证据，他会拂袖而去。利用恐惧骗取利益，资本市场最擅长这些。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谢尽华看着箱子里的乱糟糟的线，听着柯余声现实的言论，想到充斥在网络上各种卖噱头伪科学的“防辐射套装”，继续脑壳疼。

“真要是发生了，我一起想办法劝说。”

“劝说……谢先生，这个办法有点欺欺人。哎呀，既然没碰到，暂时先把难题丢到一边吧。”

谢尽华便也不再提了。

徒增忧虑，没必要。

一天半整理电脑和网络，半天测试网络，最后一天给田立开小灶，讲电脑基本操作和结构，谢尽华也旁听……于是二人高立断。

“谢先生理解底层逻辑很快，但是……怎就操作不来呢？”柯余声作为小天才，又是被卓思飞的变态教学法逼来的，完全无法感身受谢尽华在这方面的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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