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课吗？”

“没有。”牧周埋进被子里。

又是一阵沉默。

“我一会会把地址发给你，你的东西我找人帮忙收拾过去。”

牧周反应片刻，才意识到晏方声所说的地址是什。

过了一晚，他以为是梦的现实再度被提及。

牧周声，“不要。”

那头也哑然，“新地方很好。”

“不要。”牧周说：“我己有家。”

他当初为了躲避选择离开的家，现又要因为躲避再度回去。

“决定好了？”

“嗯。”牧周有点喘不上气，被子里太闷了，一呼一吸都是热的，令他觉得氧气乏乏，窄小的范围全是他呼的二氧化碳。

“好。”晏方声答应。

怎就这样呢？

牧周不解。

明明开始很好。

“我……不算在一起过，对吗？”挂断电话前，牧周忍不住问。

他以为的开始其实并没有开始。

牧周甚至怀疑短时间的美好是己的臆想。

晏方声承不来这句问，因为明明是算的。

他对牧周，不是随便玩弄，更不是虚伪应承。

现在不说了。

过了时效。

“……我真的好喜欢你。”

晏方声想说什，牧周倏地挂断了电话，等晏方声再拨过去，牧周已经关机了。

像之前那般，牧周又成了一个“绝缘体”。

牧周放在家里的东西是晏方声帮忙收拾的，牧周的衣物，牧周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摆件。

牧周有收集小物摆件的癖好。

“要不还是我来吧？”阿姨站在门，伸着脖子往里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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