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道，人之初，性本善，又道，孺子教，他这个三子，幼便表现了不常人的漠然，与其说他性子沉默寡言，不如说他感情淡漠，心冷，心狠，甚至不择手段。

“这是第几次了？”皇帝两只黑黢黢的眼珠子阴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问：“这是你第几次，对你表妹手。”

姬不黩闻言，微垂的眼皮子动了动。

皇帝强压怒火道：“悦七岁那年，阿姐接她回家，她却误食曼陀罗花，陷入昏迷，藏到了衣柜里面，是你做的吧？”

姬不黩没有说话。

皇帝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咯吱”捏紧，“悦九岁那年，误饮酒水，躺在桌案面睡着了，也是你做的。”声音变得肯定。

姬不黩继续沉默。

“好，好，真是朕的‘好子’。还有什事情是你做不来？”九岁，第一次对舒明悦手，他才九岁，一个九岁的孩子，已经知道哄骗、药、藏匿。

有道是秘密不挖，种种事情皆有迹循，曾经的怀疑在这一刻全部的成真。

第66章 （小修） 误会

烛火摇曳, 投一片片虚晃地影。

父子二人陷入良久的沉默无言。

皇帝心头被一股失望、震惊和盛怒的情绪填满了，几乎快要压制不住，闭了闭眼睛, 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捏紧，力大欲碎。

姬不黩忽然抬起头, 直视皇帝, 终于缓缓开了, 嗓音干涩，“父皇, 我是真心喜欢表妹。”

“喜欢！？”

皇帝顿时怒极, 抄起茶杯“啪”的一声猛砸向他，“你还敢说喜欢！你知道什是喜欢？你瞧瞧，你都做过什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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