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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丛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糜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春暮游小园》
光洁的地面上停了一只一寸多长的蚂蚱,纹丝不动。一只纤细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按住了蚂蚱的半边腿和翅膀,蚂蚱想飞便飞不起来,甚至能看见从它受伤的躯体旁流出的并非红色的血液。
蚂蚱扑棱着,忍受着疼痛也要奋力挣扎,无奈对手太过强大,挣扎只会受更重的伤。
此时,那枚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抬了起来,蚂蚱挣脱了束缚,一瞬间蹦起老高,如果按照它曾今的能力,或许能稳稳的攀附在不远处的玻璃墙上。如今却因为受伤,在接触到光滑墙体的一刻,笨拙的从墙上滑落下来。
“噗呲——”
一只雪白的帆布鞋底扎在了蚂蚱的身上,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就已成了一滩烂泥,脏了光洁的地面。
在旁人看来,屠楠不过一个二十来岁,吃穿靠兼职和助学金,家境贫苦,朴素得有些土气的女大学生。但是没有人知道,她这双看起来粗糙得不像二十岁孩子的手,究竟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
……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是小竹鞭子打在手上的声音,屠芷正在弹钢琴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琴音也随之断了半拍,又以极快的速度接上了。
“左手第二个音错了,是升F不是F,你已经是第二次犯这个错了。”
“知道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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