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到那层时，方裕正坐在吧椅上，听到门的响动，也转过身来。

“吃早餐了吗？”姜可笙忽视掉他眼神里的玩味，径自走过去，把还温的馄饨放在吧台上。

方裕摸摸，没有动桌上的塑料袋：“这么早联系，又帮带了早餐，就怕兰杉知？”

抬眼淡然看着方裕，姜可笙平静：“别太看得起自己。”

她傻，方裕对她莫名其妙的敌意那么明显，可能感觉到。

嗤声，方裕伸手拆开塑料袋：“想问什么？”

“想接受领克的投资吗？”没有和他拐弯抹角，姜可笙直接问。

“谁想多赚钱？”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方裕耸耸肩，掰开次性筷子，偏过头看她，“也是么？”

伸手拿过膳纤维的酒水单，姜可笙扫过眼，用指甲轻磕着塑封胶的边缘：“即便是这家店可能会被资本毁了，只要能多赚钱，也可以？”

“会心疼，但程度就要看能拿多少了。而且，这个决策取决于。”用筷子搅着馄饨，方裕挑眉，特意放慢语速，“取决 * 于的季教授。”

多了些挑衅的味。

“觉得对的敌意很，但清楚哪里惹到过。”姜可笙没有恼，反而只胳膊支在吧台上，从容看向方裕。

盯着她会儿，见她是真的明白为什么，方裕才又轻声，摇摇头：“因为太自私了。”

“虽然和季昀复合了，但真的能久走去吗？”收回视线，方裕垂眼，百无聊赖用筷子戳着馄饨，“是，季昀为改变了这么多，但还是原来的。姜可笙，关心的只有工作和自己的利益，过于关心别人对自己的宠爱，却又把哪怕是力分在周围的人身上。对季昀是这样，兰杉也是。如果没猜错的话，对的家人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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