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浅浅的睡眠中，她能感受到床另侧的人，和他每个微小的动作。

季昀向她靠近时，姜可笙已经完全清醒，只是眼睛依旧闭着。

在“是要继续装睡”还是“装作恰也醒了”之间纠结，她脑的弦也跟着绷紧。

柔的被重新触上她手臂露的肌肤，随后高大的压迫感也消失不见，弦也在他收回手的刻跟着断掉。

她听着他床，听着他轻轻打开门。

门轻碰上的个瞬间，床上依旧蜷缩着的人也乎是同时，睁开了眼。

她安静听着所有的声音归于平静，才动动已经僵的手指。

刚掀开被，条消息就应声进手机。

平淡的两三句留言，像极了她所熟 * 悉的每个清晨。

摇摇头将飘远的思绪找回来，姜可笙起身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里的凉水。

冰凉的水被拍在脸上数次，她才着牙刷，抬起头看着镜里的自己。

——姜可笙，想想们是为什么结束的。

——季昀的世界里永远只有他自己，不会有。

将这两句话重复着在心里默念了数次，姜可笙才吐气，将满是泡沫的腔漱干净。

打开水龙头在开至最大的水流中冲洗牙刷，她习惯顺手想要把牙刷放到旁边干净的杯里，却在视线无意间瞥到支深灰色牙刷时，又收回手。

她向右挪了步，斜过身，将牙刷丢进垃圾桶。

也没有什么必要把东西留在这里。

-

姜可笙没有拿季昀放在桌上的早餐。

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她先开车回家，冲个澡换上干净的裙之后，才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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