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苍白的脸明显缓和多了，甚至挤丝来，“姨娘，多日不见，您气更好了，早就想找个机会回府，给您磕头谢您往日的照顾。”

她寒暄了两句，睨了眼天，“奴婢还要回城外庄子去，天不早，也不敢多耽搁姨娘功夫，奴婢送送您。”

姨娘抿嘴，叫人看赏，在金凤手里个钱重的银包，“我身边儿就没个像金凤你这么机灵懂事的，姐活着的时候，我可真羡慕她啊，可惜了你这么好闺女，被太太撵到外头受苦去了。回头我定替你求求爷，叫他把你喊回来，以后若是有机会，你来我院里，保准亏不了你。”

闲话几句，姨娘吩咐轿子启程，朝前去了。

金凤松了气，忙快步朝柔儿去的方向追上。边厢轿子转了个弯，姨娘撩帘冷：“死丫头，在我眼皮底打马虎眼，给我跟上去，我倒要瞧瞧，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上院里，红烛滴泪，幔垂帐闭。秦嬷嬷等人侯在门外廊，忧心忡忡听着屋里的动静。

开始还能听见杯碟落的脆响，片刻就静来，屋里火影摇曳，连窗上投的人影也瞧不分明。

不知过了多久，只闻几声残破嘶哑的吟泣。没多会儿门就被从里头踢开，寒凉的天儿，赵晋只穿着衣，手里提着云锦袍子，脸沉跨石阶扬而去。

秦嬷嬷忙带着人冲进去瞧太太的形。

卢氏倒在帐子里，哭得快闭过气去。雪白的肌肤上有几块淤青，秦嬷嬷不忍瞧，忙移过被子将她遮住，吩咐侍婢快去打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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