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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浪潮，一浪又一浪。

宋氏的一番话，让赖妈妈跌入了深渊。

她心神恍惚地望着宋氏，想去跟容云岚言明，但又怕确定了真相。这一刻的赖妈妈，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靠在门框上，靠着门框的支撑才没有瘫坐在地上。

“后悔吗？”

宋氏冷冷地望着赖妈妈，“路是自己选的。没走到尽头之前，谁也不知道这是通天大道，还是断头路，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害怕。说不定，大丫头是真的长大了呢？”

赖妈妈说不出话来，她的心里其实并不信容云岚是真的长大了，而是更倾向于容云岚是被邪祟附身。

“赖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崔嬷嬷来到，看到赖妈妈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豆大的虚汗，便眯起了眼睛，目光望向佛堂内坐着的宋氏。

“老身见过老夫人！”

崔嬷嬷看向宋氏，礼仪规矩很到位。

她虽然要向容云岚证明自己的价值，但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跟宋氏这位容国公府的老夫人闹翻脸的。

“崔嬷嬷，好久不见啊！”

宋氏看了崔嬷嬷一眼，语气淡淡地应了一声。

崔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当初容老国公在世的时候，宋氏也曾多次进宫拜见太后，自然是认得崔嬷嬷本人的。只是，两人间并无丝毫的交情。

“是有些年了。”

崔嬷嬷笑了笑。

自容国公府的老国公逝去，这容国公府便一日不如一日，虽然爵位还在，但就现在这位容国公的能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爵位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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