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柳莺身体成熟得早，思想也比同龄人稍稍成熟一点，通讯发达，该知道的生理知识她都知道了，她知道这事意味着什么。

但终究还是稚嫩，即使不断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她也还是很忐忑和羞耻。

她在厕所洗干净自己，因为天气热，她洗完很快就又出了一身汗。她妈许惠先下班回来的，看到她脸色绯红全身湿哒哒的坐在凳子上，问她：“莺莺，怎么了你这是？”

“妈，我，我太热，洗了个澡。”她低下头隐藏自己红了的眼眶，道。

她知道这事不能跟她妈说，她妈肯定会拿笤帚抽她。

许惠叹了口气，“家里是太热了，可也没办法，家里就这条件。”许惠挽起袖子准备进厨房做饭，又道，“你没有要好的家里条件好点的同学吗？你看你弟多聪明，去同学家玩一下午，等下回来家里也没那么热了。”

柳莺弟弟叫柳河，男孩子总归脸皮厚些，她不好意思跑去同学家蹭空调。

“我，我……”

许惠也知道她的脾性，扬手道：“算了，待会我跟你爸商量商量，能不能买个空调安上。”

空调最后也没买。

她们家以前也没这么捉襟见肘，双职工家庭，她爸爸柳原是天然气公司的管道维修工，她妈妈是一家私企的会计，五年前他爸被他堂哥忽悠帮忙做担保向银行贷款，结果后来堂哥堂嫂跑路，他们家就背上了那笔五十万的巨债，本来计划买房的钱全拿去还给了银行，连着还了五年，还剩下十多万还得继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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